山路崎嶇,岔路眾多。楚戰(zhàn)的人在這里面轉悠了半天,最終轉悠了回來。不得不說,他們是迷路了。
呂小月看了一眼,便覺得這里的地形真是怪了,不僅一眼望不到頭,四周還錯綜復雜,竟如天然渾成一般。
“地圖。”見前方起了霧,月兒就緊張的道。
這個時辰,正是午時,山中多半不會起霧,若有則多半是瘴氣。這點狀況,月兒還是知道的,可她來不及解釋,唯有盡快找到出路才好。
楚戰(zhàn)二話不說便取來了地圖,可也不曉得為何要信這個小妮子。
山勢奇特,圖上的五個點也有些怪異。之前在山洞,楚戰(zhàn)拿給她的時候她還不覺得,眼下再看便覺得再清楚不過來了。
呂小月頭也不抬的道:“楚公子,這圖是從哪里來的?”她不是信不過楚戰(zhàn),只怕他也被人騙了。如果不然,這張圖就是另有玄機。
文君寶庫的地圖自然是不能說的秘密,楚戰(zhàn)瞟了她一眼便道:“月兒,你且信我,這圖絕對是真的”。話畢,那團霧越來越濃,也越來越近。
呂小月無暇多問,就鄭重的望著他:“楚公子,趕緊帶你的人撤。”
“撤?”楚戰(zhàn)猶豫了一下,沒想到她會這樣說,但也顧不得多想隨便帶著人一路返回。不過這瘴氣來的洶涌,接連倒下了三四人。
而小月一時失足就從山坡上滾了下去。
“月兒……”楚戰(zhàn)伸手去救她,卻也撲了空,終是一縱身也跟著跳了下去。
再醒來時,呂小月便看見楚戰(zhàn)坐在她身旁,還點了一推篝火。她看向他:“水,水……”月兒想坐起身喝點水,但渾身都疼,倒也想不起自己是怎么昏迷的,只記得腳下一滑什么都不知道了。
楚戰(zhàn)疾步上前,卻讓別人搶了先。
“郁明朗?”呂小月連水也沒有喝詫異道。他怎么會在這?不是被楚戰(zhàn)誆走了嗎?
月色下,月兒渾身冷清,羸弱的讓人心疼。郁明朗柔聲的道:“月兒,是我是我。對不起,是我來晚了。”
這一天一夜真是過的不易,不是被人欺就是差一點丟了性命。從早到晚滿心的委屈竟化作眼淚,讓堂堂呂小月像個不懂事的小姑娘一樣在他懷里撲騰起來:“明朗,郁明朗,你跑到哪里去了?到底跑到哪里去了?”
郁明朗眉心一擰,不知道說什么好,可這小妮子無疑受了天大委屈,但礙于外人在,他也不好多問。
半晌,呂小月鬧夠了才抹了眼淚,頭也不抬的道:“讓楚公子笑話了。”
“楚公子?”郁明朗詫異的回過頭去,不過他早料到晉安的身份并非一般。
隱瞞無用,楚戰(zhàn)索性攤了牌,只是有關文君寶庫事卻是一字未提。他不敢賭,也不能賭,只道半路又遇到刺殺他的那伙人才不得已折了回來。
郁明朗以為是楚戰(zhàn)救了呂小月,道了聲謝就請他到寨中做客。但楚戰(zhàn)硬是推脫有要是在身,便率先下了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