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間的功夫,蕭聲傳來,縣衙糧倉失火,死了十幾個(gè)差役的事就人盡皆知,人人只道蕭聲殺了人,是為殺人蕭聲。
拿蕭的人面不改色:“荒謬,樂從心生,即使幽怨,又怎么能要得了人的命?無非是有人裝神弄鬼罷了。”話畢便轉(zhuǎn)身就走。
呂小月道:“大哥,請(qǐng)問尊姓大名?日后多有打擾。”
這人竟是頭也不回:“有緣自會(huì)相見。”欣長的背影卻是透著那么一點(diǎn)仙風(fēng)道骨的味道。
“到底是誰啊?”月兒歪著腦袋嘆息道。
郁明朗走上前,倒是將月兒摟在懷里:“世人高人吧!他說的對(duì),有緣自會(huì)相見。娘子,我們現(xiàn)在去哪?”
心中的好奇像是忽然碎了,呂小月抬起眉,瞥了明朗一眼:吃錯(cuò)東西吧!誰是你娘子?說完就朝著縣衙糧倉方向走去。
可沒幾步月兒便是回過頭來笑著道:“愣著干什么?你去不去???”
郁明朗自然跟了上去,心情倒是大好。
昨晚的蕭聲的確來的古怪,按照那些被迷昏的將士所說,吹簫的人多半離縣衙糧倉不遠(yuǎn),且是西北方,明朗和月兒沿著僅有的一條小路倒是找到了一座涼亭。不過這亭子破敗不堪,一看久也不像是人待的。
戚染是隴懷縣縣太爺?shù)呐畠海m說嫌疑最大,將軍倒也沒有把她真的關(guān)進(jìn)大牢,反而找了處不錯(cuò)的帳篷暫時(shí)將她軟禁了起來。
眼下,戚永山正等在將軍的帳外等候召見。將軍卻是將一同來的縣丞召了進(jìn)去。
“將軍……”縣丞拱手。
將軍倒是抬了抬手:“縣丞是聰明人,不用本將軍多說,自然明白什么該做,什么不該做。”
一時(shí)被將軍身上的霸氣所壓,縣丞便是沒在多嘴:“下官不敢造次,還望將軍直呼下官賤名卞何。”
將軍瞟了卞何一眼,和聰明的人說話倒是真的不累。這時(shí)縣太爺才被請(qǐng)了進(jìn)來。
戚永山撲通一聲就跪在將軍的面前:“下官給將軍請(qǐng)安。誠意倒是滿滿的。”
原以為將軍會(huì)大發(fā)雷霆的,若是便是真的好了。眼下將軍卻是溫和的看著他,還讓卞何將他扶了起來。
戚永山不禁流了汗,在將軍面前不敢失禮,倒是輕輕用袖子擦了擦,想為女兒求情的話自然也沒有說出口。
將軍站起身,從案桌下走下來道:“戚大人,家家有本難念的經(jīng),你有本將軍也有。始皇分本將軍為平寇大將軍,眼下為平寇已是分身無術(shù)。戚小姐,戚大人還是帶回去吧!”
瞟了卞何一眼,戚永山這才相信將軍的話,但無論如何縣衙糧倉的糧追不追的回來,五百旦糧他是給將軍交定了。他拱拱手:“謝將軍,下官這便去辦。”交五百旦糧總比丟了官強(qiáng)。
勞煩你通報(bào),說郁明朗及內(nèi)子有要事求見。郁明朗竟是在這個(gè)時(shí)候?qū)④妿ね獾男”馈?/p>
戚永山倒是也不是糊涂的主,抬眼就道:“將軍,您看……”
將軍卻是面不改色,沒有絲毫讓他回避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