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慢慢被打發(fā)掉,很快,吃飯的時間到了。
潘奇的午餐由專人配送,裝在很精致的套裝保溫盒內(nèi)。搭配均衡,色香味俱全,擺了滿滿一小桌。
我端了個椅子,放在潘奇病床前的小桌旁邊,潘奇坐在床上,我坐在椅子上。然后兩個人就這么吃了起來。
除了我爸爸,我還是第一次和別的人這個樣子吃飯,總覺得有些別扭。有種不拘小節(jié),過于親密的感覺。
潘奇倒是很開心,一邊吃,一邊嘰嘰喳喳的逗我說話,還不時的往我碗里夾菜。
這個時候,他的手機響了起來。
潘奇拿起來看了看,一邊接通一邊跟我說:“是我姐的電話。”說完“喂”了一聲。
因為靠的近,我清晰的聽見電話那頭的潘敏心情不錯的說:“阿奇,我現(xiàn)在正在海鮮館吃飯,今天的螃蟹挺不錯的,要不要帶幾只給你解解饞?省的你一天到晚的說,吃營養(yǎng)餐吃的嘴都淡了!”
潘奇一聽這話,立刻開心的說:“有螃蟹吃?。∧翘昧?!姐你快點過來,我都已經(jīng)開始吃飯了。”
潘敏寵溺的說:“好,幸好離的不遠(yuǎn),你這個饞鬼!”
潘奇滿意的掛斷電話,開心的和我說:“林綿綿,你喜歡吃螃蟹嗎?一會兒有螃蟹吃了。”
我有些羨慕的說:“你姐對你可真好??匆姾贸缘倪€惦記著你,我也好想有一個這樣的姐姐。”
潘奇笑嘻嘻的說:“你沒有這樣的姐姐,但可以有一個這樣的哥哥。”
我一時沒反映過來,奇怪的說:“什么意思?我爸就生了我一個啊。”
潘奇沖著我擠眼睛,嬉皮笑臉的說:“我啊!我比你大幾個月,可以做你的哥哥。只要你不嫌棄!”
我翻了個白眼,才明白這家伙又在耍嘴皮子。
說說笑笑間,時間過的也快。沒多久,病房外傳來了敲門聲。
潘奇說:“可能是我姐來了!”
我跑去開門,沒想到來的不是潘敏,竟然是蘇云澤。
蘇云澤看見我也很意外,蹙眉說:“你又來看阿奇?”
他聲音冷冷的,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。
我怯怯的“嗯”了一聲。也不知道是不是做賊心虛的緣故,面對蘇云澤的時候,總覺得不安,心里還有些發(fā)怵。
卻見蘇云澤聽了我的話后,眉頭皺的更深了,看向我的目光涼涼的。
我敏感的覺得,他好像不喜歡我和潘奇走的近。
可是,這又關(guān)他什么事了?
氣氛正壓抑著,這個時候,潘奇看見了蘇云澤,開心的喚道:“云澤哥,你怎么來了?”
蘇云澤回過神來,淡淡的說:“給你送螃蟹,你姐有事來不了。”
潘奇一聽這話,立刻八卦的問:“你們兩剛剛一起吃的飯?最近你們兩個相處的好像挺密切的嘛?”
面對潘奇的調(diào)侃,蘇云澤只是淡淡的說了句:“我還有事,就先走了!”說完漫無表情的將打包盒遞給我,而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。
看著蘇云澤的背影,潘奇奇怪的說:“怎么云澤哥不怎么高興的樣子?本來還想和他聊聊天的呢。”
我沒有接話,默默的將打包盒從包裝袋里取了出來,而后打開蓋子。
正忙活著,這個時候,我的手機響了起來。取出一看,竟然是蘇云澤的電話。
我本能的驚了一下,不知道他為什么剛剛才見過,就給我打電話。
走到走廊外面接通,我輕輕的“喂”了一聲,就聽電話里傳來蘇云澤如同萬年寒冰的聲音。
“我在停車場等你,現(xiàn)在就下來。”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,一副怒氣洶洶的樣子。
我想不明白,蘇云澤找我能有什么事情。
難道是他又有需要了?
可是,我和他都已經(jīng)沒有關(guān)系了。要是為這事,他應(yīng)該去找別的女人。
雖然想不明白,但一直以來,我習(xí)慣了順從蘇云澤。所以接到電話后,只是遲疑了下,還是決定去停車場了。
我對潘奇撒謊說,剛剛的電話是我爸爸打來的。并且,我爸身體有些不舒服,我必須現(xiàn)在就趕回去。
潘奇聽了之后,非常的不想讓我走。但也沒辦法,畢竟我爸才剛剛出院,確實需要人照顧。
潘奇說:“那你明天還來不來看我了?”
我敷衍說:“過兩天吧!等我爸身體穩(wěn)定了,我會來看你的。”
潘奇頓時失望,撇了撇嘴說:“那好吧!你別忘了就行。”
離開了潘奇的病房,我按照蘇云澤的吩咐,來到醫(yī)院的停車場。才到入口處,便看見一輛黑色的SUV朝著我亮了亮燈光。
我猜想,那應(yīng)該就是蘇云澤的車。便走了過去。
果然,還沒走多遠(yuǎn),便看見蘇云澤坐在駕駛室里。臉色陰沉沉的,好像誰欠了他的錢似的。
我踹踹不安的靠近,站在車身前問:“蘇總,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嗎?”
蘇云澤瞄了眼副駕駛的位置,冷冷的說了句“上車”。
我站在那里,有些遲疑,總覺得蘇云澤哪里不對勁。
蘇云澤見我站著不動,卻又冷冷的勾了勾嘴角,嘲諷的說:“怎么?怕我賣了你?我有這么可怕嗎?”
我其實很想點頭,可最后,卻昧著良心的搖了搖頭,并在遲疑了一會后,最終拉開車門上了車。
可我怎么也沒有想到,我上了車后,都還沒來得及說話,蘇云澤便按著我的肩膀,朝著我撲了過來。
緊接著,他好像按了什么開關(guān),我身后的所有座椅全部“彭”的一聲平躺開來。
最后,7座的座椅,竟變成了一張寬敞舒適的折疊床……
我驚呼著,都沒反映過來這是怎么回事,卻發(fā)現(xiàn)蘇云澤堵著我的唇,雙手粗暴的撕扯我的衣服。很快,我的外套被扔到了一旁,貼身的毛衣被推高……
我有些反映不過來的問:“蘇總……你……要做什么?”
一向斯文的蘇云澤,這個時候卻忽然爆了一句粗口。
他目光冰冷的瞪著我,惡狠狠的說:“做什么?當(dāng)然是干你!”
說著惡劣的在我的頸間狠狠咬了一口,痛的我一聲驚呼。立刻拼了命的掙扎。
蘇云澤卻不容我抵抗,十分迅速的褪下我的打底褲,而后沒有任何前戲的刺入。
接著,猛烈撞擊……
撕裂般的疼痛,頓時席卷我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(xì)胞。我痛的痙攣,連叫都叫不出來。只一邊哭,一邊破碎的哀求:“痛……好痛……”
蘇云澤起初并不理會我,依然兇狠的我行我素。后來見我一張臉都疼的沒有血色了,這才終于停止了動作。
他維持著羞人的動作,就那么定定的看著我狼狽的哭泣,目光幽暗不明。
我抽泣著說:“為什么這么對我?”
蘇云澤卻不說話,半響,又妥協(xié)似的俯身耐心吻我,似乎想讓我放松下來。
可是,這樣的環(huán)境下,我怎么可能會放松?這樣的經(jīng)歷,簡直不亞于我第一次失身。
到后來,蘇云澤見我始終哭泣,也沒了心情,最終草草結(jié)束。
我立刻推開他,慌慌張張的整理衣服,然后推開車門,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。
因為跑的太急,加上身體太痛,下車的時候,我還摔了個跟頭。
蘇云澤見了,急忙過來查看,還關(guān)心的問:“你沒事吧!”
我卻嚇的緊張大叫:“你不要過來!”說著立刻從地上爬起,浪嗆的跑出停車場。生怕動作慢了,蘇云澤會追過來。
很多年后,我想起這件事,都忍不住的想:如果當(dāng)時我能回頭看一眼,可能就會撞上蘇云澤滿是歉意的眼神。也許,我和他之間就不會多出那么多波折了。
回到家以后,我在床上躺了整整兩天,這才感覺稍稍好了一些。
到了第三天,蘇云澤又給我打電話。
但這一次,我沒有接,直接掛斷了。
后來,蘇云澤又一連打了三個,我索性把他拉黑了。
誰知十幾分鐘后,他又換了一個陌生號碼打給我。
我當(dāng)時懷疑可能是他,但不敢確定。遲疑了一下,就接通了。誰知還沒開始說話,就聽見電話那頭傳了蘇云澤怒氣洶洶的聲音:“林綿綿,你好大的膽子,竟敢掛我的電話、還拉黑我。”
我嚇的手一抖,立刻關(guān)機。一直到兩個小時之后,才有勇氣再次開機。卻發(fā)現(xiàn),蘇云澤在我關(guān)機的期間,一共給我打了3個電話,發(fā)了兩條信息。
我好奇的將信息點開來看了看,卻嚇的差點暈了過去。
蘇云澤竟然給我發(fā)了一條10秒中的短視頻。視頻的內(nèi)容是3天前,我在醫(yī)院停車場的汽車內(nèi),被蘇云澤侵犯的一段過程。
他怎么會有這種東西?難道他在車上裝了攝像頭?可他為什么這么做?到底想干嘛?
我又迫不及待的點開第二條信息,卻見屏幕上寫著簡短的一句話:“來找我!否則,后果自負(fù)。”
這是在威脅我嗎?
如果我不回電話,會有什么樣的后果?
他會將這些視頻公布出來,讓我身敗名裂嗎?
我猛的倒吸一口涼氣,第一次發(fā)現(xiàn),原來蘇云澤是個惡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