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吉的氣質(zhì)原本就有點(diǎn)油嘴滑舌,所以我聽了這話,雖然有點(diǎn)害羞,但沒多想。只嗔了句“不許再拍了”!然后就轉(zhuǎn)過身背對著他,以避免他再次胡亂拍照。
結(jié)果,阿吉連我的背影都不放過,又咔嚓咔嚓的拍了幾張。
我拿他沒辦法,只好隨他去了。
出了水杉林,我們又去了幾個其他的景點(diǎn)。漸漸都有點(diǎn)累了,就找了個休息椅,坐下來休息。
阿吉看了看天色,發(fā)現(xiàn)已經(jīng)快傍晚了,問我今天晚上回不回去?
他說,這里的樹屋是可以出租給游客過夜居住的。
晚上在樹屋里睡覺的話,可以聽見夜鳥的鳴叫聲,樹林的風(fēng)聲,特別的意境。
他問我想不想試一試?
我聽得微微有些心動,走了這么遠(yuǎn)的路,確實(shí)累了。再往回走的話,感覺有點(diǎn)吃不消。想了想,便點(diǎn)頭同意了。
阿吉立刻拿出手機(jī),撥打了預(yù)訂電話。因?yàn)闃湮莸臄?shù)量有限,如果定的晚就沒有了。
電話很快打通了,但讓我們遺憾的是,樹屋已經(jīng)全部訂出去了。但莊園里的原生態(tài)酒店還有幾間空著的客房。
阿吉問我要不要去???
我想了想,總覺得和一個不太熟的男人在外面過夜不太好,便說:“算了,還是回去吧。”
阿吉也沒有勉強(qiáng),休息夠了以后,便領(lǐng)著我往回走。
等我們出了莊園,天都已經(jīng)黑透了。
在里面走了那么久的路,我們兩個都很餓,阿吉又帶我來到一個街邊的小吃店。兩個人狼吞虎咽的吃了好多東西,這才滿足的離開。
之后,他送我回酒店。臨走時對我說:“今天玩的挺開心的,下次有時間,再來找你玩。”說完沖著我擠了擠眼睛,然后跨上摩托車瀟灑的離開了。
這一個晚上,我因?yàn)樘?,終于睡了一個好覺。
第二天早上,我吃過早飯,在陽臺上練瑜伽。心里卻在想:如果蘇云澤來找我,今天應(yīng)該就要到了吧。
我忽然有些不能平靜,心緒一陣煩亂。想了想,便換了身衣服,決定出去走走。
我去了商場,想給自己買兩套春裝,因?yàn)樘鞖庠絹碓脚?,身上的大衣該換掉了。
逛完街,我拎著購物袋回酒店。誰知剛下車沒多久,一個十五六歲的英國小男孩忽然沖過來,搶走我的錢包。
我頓時大驚失色!
錢包里除了一些現(xiàn)金,還有幾個重要的證件,如果丟失了,會非常的麻煩。
我立刻追過去,用英文大喊“還我錢包”!
可小男孩根本不理我,反而越跑越快。
眼看他跟魚兒似的,就要溜走了,我急得都快要哭了。
這個時候,阿吉忽然從天而降。他擋住了小男孩的去路,然后一把揪著他的胳膊,直接將他拽到了我的面前。
我終于松了口氣,奪過小男孩手中的錢包,有些生氣的說:“小小年紀(jì),為什么要當(dāng)小偷?”
小男孩沒有回答我,只是有些顧忌的看了眼阿吉。
阿吉松開小男孩的胳膊,對著他的后腦勺不輕不重的拍了兩下,語帶警告的說:“看清楚這個姐姐,以后不準(zhǔn)打她的主意。”
小男孩立刻點(diǎn)頭,很聽話的說:“知道了吉哥,下次不敢了。”
阿吉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說:“跟這個姐姐道個歉。”
小男孩聽了,又轉(zhuǎn)身看向我,很乖的說了句:“姐姐,對不起!”
我被這樣的場面搞的有些反應(yīng)不過。
指著這個小男孩,我問阿吉:“你認(rèn)識他?”
阿吉聳了聳肩說:“這一帶的小混混,就沒有我不認(rèn)識的。你以后遇見這一類的麻煩,直接來找我。”
我頓時了然。
阿吉是個大混混!認(rèn)知這些亂七八糟的人,倒也不奇怪。
以前我對這一類的人,都是避之不及,心生忌憚的。
但對阿吉,我卻討厭不起來,因?yàn)樗裉K云澤了。
為了感激阿吉幫我搶回錢包,我請他吃午餐。
阿吉不喜歡那種高檔的餐廳,偏愛小餐館。他拉我去了一家小店,說里面的炸魚很好吃。
也不知道為什么,我和阿吉一起吃飯,好像可以提高食欲。
大概那張臉,能對我起到安撫的作用。
總之這一頓,我吃得很舒服。
吃完飯后,阿吉說要去馬場玩,問我去不去。
我問他,馬場是什么地方?
阿吉說,就是騎馬的地方,你沒有去過嗎?
我搖搖頭,奇怪的說:“你每天都不用工作嗎?好像很閑的樣子。”
阿吉說:“誰說我不用工作,只是我的工作時間比較自由而已。朝九晚五的,我可受不了。”
我說:“那你是做什么的?”
阿吉看了我一眼,“我是放高利貸的,就是把錢借給有需要的人,然后收取利息。”
高利貸!
我微微蹙眉。
在國內(nèi),高利貸是一個貶義詞。新聞上就經(jīng)常播放一些因?yàn)槿巧细呃J,而發(fā)生悲劇的事情。
不過,阿吉本就是一個混混,他做這樣的工作,我倒是一點(diǎn)也不意外。
但我想,最好還是不要和這樣的人走太近,即使他長得像蘇云澤。
所以,我最終拒絕了去馬場的邀請。
回到酒店以后,我一個人無所事事的在房間里上網(wǎng)。心思卻不能完全集中,老是想著,下一秒,蘇云澤會不會敲開我的房門?
然而,直至第二天清晨,我都沒有等到蘇云澤。
我覺得有點(diǎn)奇怪,從中國到英國,坐飛機(jī)的話,幾個小時就到了。如果蘇云澤有心找我,不可能這么久不出現(xiàn)。
難道他不知道我在英國的住址?
可能就是這個原因吧!
郭明輝雖然有我的電話,但他也不知道我住在什么地方。
可是他不是一個偵探嗎?如果有心要查,不可能查不到。
我就這么胡思亂想的猜測著,一連幾天過去,我還是沒有等到蘇云澤。
我開始覺得奇怪,忍不住給郭明暉打電話,問他是怎么回事。
郭明輝接到我的電話,卻告訴我說:“蘇云澤不會再來了!”
我頓時奇怪,不解的問:“明明是你說,他要來找我的,為什么現(xiàn)在又不來了?”
郭明輝輕嘆一聲說:“他要訂婚了,應(yīng)該不會再聯(lián)系你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