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天南方的小城,晚春吹散了厭倦的春風,夏風得意洋洋的拂過天空,山間,拂過小城,烈陽羞澀了百花,獨愛出淤泥而不染的夏荷。
若說北方是強悍的漢子,南方則是溫柔的女子,柔韌至極,一池池湖水就像女子的柔波,深藍的眼黛,空靈飄逸,河岸的柳枝仿佛女子的手臂,輕輕拂過水面,綠油油的草地猶如女子的綠色蟬翼輕紗,總是在風起時,蕩起陣陣波紋。
車轍與土地磨合,不時發(fā)出沙沙的聲音,前面趕路的烈馬,似乎也被這南方的溫柔所感染,竟然走起了小碎步,還時不時駐足觀望路邊的搖曳的小草。
它脾氣可不好了,韁繩有人拉著,它頭下不去,因此它用馬蹄輕輕踩路邊的小草,留下馬蹄味就像怕被發(fā)現般,趕緊往前面走。
木槿是女裝打扮,任是粉紅衣裙,女裝讓木槿更有大家閨秀之感。
來到小城后,她們在路邊一家客棧住下,客棧的主人就像南方的氣候,非常溫柔,極其熱情,這對夫妻年輕又溫柔,所以生意還不錯,木槿來到時剛好剩下三樓的兩間空房,木槿等人住下后,客棧就因沒房而打樣了。
客棧的前面是寬闊的小路,白天人聲嘈雜,后面及左右都是本地人家居住,周圍是平坦的草地,耕地,遠方不遠處有小山,但小山就像駱駝的駝峰,矮矮的,低低的,綠綠的。
客棧住滿了遠方的客人,有經商的商人,有游玩的公子小姐,有探親的家屬朋友。
到夜晚,路邊坐滿了人,樹下,有閑談的,有沉思,有發(fā)呆的。
木槿來到樓下,堂中叫拳聲,大笑聲,小孩哭聲,無不坐滿了人。
木槿到角落的四方小桌旁,丑奴和小溪在旁邊坐下,在她們等菜時候,有個小廝向她們走來,衣服華麗,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家奴。
“這位小姐,這桌是我們公子先看中的,公子剛才出去看了門前的象棋局勢,怎么你們就給占了?”
木槿看了小廝一眼,沒有說話,倒是一旁的小溪按耐不住了。
“什么是你們公子看中的呀,這里這么多,是不是他想坐那桌就說那桌是他先看上的?我們小姐已經來了許久了,怎么沒看到半個人啊?”
“你們不信,后面有我們公子的劍,看在角落放著呢”那小廝用手指向角落放劍的位置,木槿三人看去,確實有一把劍放哪兒。
“我們的飯就來了,你們若不嫌棄就等我們吃完,若嫌棄就走吧”
小溪把劍遞給那小廝,那小廝接過劍,正想說什么,外面的主子進來了。
“回房”
那小廝聽后拿著劍就跟著走了,走時還不忘瞅小溪一眼,小溪得意的沖他笑笑。
第一天就這么過去,木槿在連續(xù)許多天的奔波下,再加上中毒才初愈,精神還不大好,在外面各種嘈雜聲中輕輕睡去。
第二日,初陽把金黃的柔光散在窗戶中,透進來,木槿揉揉眼睛,坐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