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月溪裝作不知,有些迷惑的回答:“這個溪兒就不知道了,溪兒那次是被天火灼傷了皮膚,再加上冰天雪地里凍了一晚,身子虛弱之極,如今都大好了。”說罷還心有余悸似的撫了撫臉頰。
馮氏見她毫不知情的模樣,放下心來,同時眼光又止不住跟著宋月溪的手看過去,那吹指可彈的肌膚哪里還有灼傷的痕跡?
想罷便一把握住宋月溪的手,親熱的說到:“好女兒,這后院里姨娘最疼的還是你,就咱娘倆最親是不是?”
宋月溪強忍住被她抓的生疼的手不抽出來,也真情流露的回應道:“溪兒怎么不知道,在寺里受了那樣大的驚嚇,如今回到府里就只有姨娘一人來松濤園看我,我哪里不知道姨娘對溪兒的心。”
馮氏心里得意,這丫頭也就是個繡花枕頭,剛剛還覺得她沒了那股蠢氣,原來是高看她了。母女感情溫習的差不多了,馮氏毫不客氣的進入了正題。
“姨娘最近老是睡不著,能不能把這御賜的僧袍借給姨娘在屋里放一放?”
“這。。。”宋月溪咬住嘴唇,為難的說不出話,低下頭好像在做劇烈的斗爭。
“二丫頭不舒服姨娘眼巴巴趕過來看你,現(xiàn)在姨娘不舒服了,二丫頭能忍的下心放任不管嗎?”馮氏最會拿捏以前的宋月溪,一軟一硬保準沒錯。
宋月溪也吃她這一招,終于開口:“也不是溪兒不愿意,智回師傅說這袍子得跟著我三日,今兒晚上才整整滿三日呢,而且這袍子珍貴的厲害,溪兒怕有什么閃失,無法和法師交代。”
只要她松口了,馮姨娘就不擔心了,她貼心的想辦法說,“要不這袍子姨娘晚上讓霜兒來?。磕愕纳碜又匾?,姨娘怎么舍得這時候將東西拿走,而且姨娘也不是個不知輕重的人,放在我那里你絕對放心,只掛在房內(nèi),除我之外任何人不得去碰他,過段日子保證完璧歸趙。”
宋月溪聽到此,才算是真正放下心來,小臉忍不住露出笑來道,“可當真?”
“姨娘說過的話一定不會食言。”馮氏起身道,“二丫頭好好休養(yǎng),有什么想吃的,晚上霜兒過來的時候都告訴她,姨娘讓廚房單做了給你送過來。”
宋月溪和和氣氣又十分感激的送走了馮氏,再回到屋里時,看著那素色的僧袍,眼中閃出一抹厲色,“既然一個二個都在打袍子的主意,那我就給你們送上一份大禮!”
“二小姐,馮姨娘跟您聊得可開心,剛剛臨出院門前還賞了奴婢一粒碎銀子呢。”桃枝送完人走進來,略帶興奮的稟報。
宋月溪瞬間收了臉上的神色,一臉淡然的轉過頭,果然瞧見桃枝手心里的碎銀子,雖然她還是記不太清楚前一世桃枝的情況,但重活一世她對任何人都不再相信,除非清清楚楚弄清楚對方的情況。
即使桃枝跟著她朝夕相處,宋月溪還是對她有諸多的防備,只是點點頭道:“姨娘賞你的,你收著便是。”
桃枝歡歡喜喜的將銀子放回荷包里,還要再說話時,宋月溪便開口截斷道:“我餓了,早上剩下的粥還有么?”
桃枝一聽,立刻回,“還有的奴婢這就去給您熱上。”說罷掀開簾子就出去了。
宋月溪靜靜聽著腳步越走越遠,直至消失不見時,才迅速將梳妝臺上的東西拿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