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三章 對質(zhì)

后面的話,徐嬤嬤沒有再繼續(xù)說下去,可意思卻不言而喻,她可不像對影那般不知分寸,能跟在馬氏身邊多年的,個個都是心深似海的老貨!

“姐姐的臉怎么了?溪兒沒有加害姐姐,請母親徹查!”宋月溪仿佛才知道事情的嚴(yán)重性,有些害怕的看著馬氏為自己辯解。

“那件僧袍溪兒也穿了整整三日,姨娘也穿了整整三日,溪兒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對大姐和姨娘做手腳啊。”

“姨娘?”馬氏瞧見宋月溪慌不擇言的解釋,一下子抓住了重點(diǎn)。

宋月溪見魚兒已上鉤,又說道:“溪兒昨日和姐姐茯苓一起去了馮姨娘的院子拿回袍子后,茯苓說要將袍子整理好了再送過來,溪兒就空著手回去了,溪兒真不知道后面的事情啊。”

茯苓正端著放熱毛巾的盆子從內(nèi)屋出來,一聽宋月溪牽扯到了自己,趕忙走過來撲通一聲跪下道:“夫人明鑒,那袍子是馮姨娘給奴婢的。”

馬氏知道宋月婉想要僧袍,卻不知道這里面還攙和了馮姨娘,便立刻吩咐徐嬤嬤,“去把馮姨娘叫來。”

宋月婉一直恭恭敬敬的站在原地,馮姨娘見徐嬤嬤看她的眼神不似從前,便感覺出了事兒,卻一直從徐嬤嬤嘴里問不出話來。

因此進(jìn)屋后便格外謹(jǐn)慎,親熱又卑微的說道:“夫人,妾氏過來了。”

“溪兒說你也用了僧袍?”馬氏瞅了馮姨娘一眼,冷著臉吐出幾個字。

宋月溪眼皮不抬,心中卻在暗笑,這馬氏果然是護(hù)著茯苓,果然在這府里,就是個一等丫頭也比她名義上的二小姐重要,得罪人的事她全背了。

馮姨娘自那次搶僧袍事情后就對宋月溪格外記恨,若不是她,自己也不至于得罪大小姐。

常在她們娘倆前走動,大小姐的性子她是摸得透透的,和夫人一樣的錙銖必較,原以為自己伏低做小將袍子送出去就沒事兒了,沒想到還是告到了馬氏這里。

她值得含糊其辭道:“二丫頭那日的確是親眼見妾身將袍子拿給大小姐的,妾身見大小姐的老毛病又發(fā)了,聽說這袍子能治病,就想給大小姐試試。”

馬氏一聽她已經(jīng)將原因坐實(shí),頓時大喝道:“來人吶,將老爺請過來,看看這一屋子的下人是存了什么心思來加害我的女兒!”

馮姨娘一聽要叫老爺過來,頓覺大事不妙,趕忙攔住要走的下人道,“為何要喚老爺過來,夫人請明示啊。”

茯苓抬頭,一雙眸子怨恨的看著馮姨娘道:“姨娘好狠的心,為了一件袍子,竟毀了大小姐的容貌。”

馮姨娘聽此,腿都軟了,立即指著宋月溪喊:“夫人,妾身哪敢,這東西是二丫頭的,妾身絕不敢做手腳。”

宋月溪見火勢已經(jīng)燒到了自己身上,抬頭回應(yīng)道:“姨娘可別翻臉不認(rèn)人,袍子的確是溪兒的,姨娘從溪兒這里借走到現(xiàn)在安然無恙,姐姐將袍子從姨娘那里借走,為何會突然身體不適?”

茯苓聽宋月婉這么一說,也突然想起了那一日馮姨娘耽擱了好些時候才將東西送出來,立刻向馬氏道,“回夫人,那一日姨娘的確是在小姐走后耽擱了許久才將東西送出來。”

“茯苓你不要信口開河!”馮姨娘一聽這是指明了要把事情全推給自己,立刻急眼了,“夫人明察,這事和妾身沒有半點(diǎn)關(guān)系,那東西現(xiàn)在在哪里,妾身可以對證。”

茯苓被馮姨娘的話嚇得立刻閉了嘴,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脖子,沒再言語了。

馬氏對著徐嬤嬤使了個眼色,“去把東西拿過來。”

宋月溪見袍子就要被拿出來對證,雙眉止不住猛跳了幾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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