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伸手擋住強光一看,好家伙,感情他是把剛剛那尸體的狼牙手電給順走了。
拿著裝備我們就往溝子里走,誰知剛進溝子就覺得這個地方陰冷的很,寒氣逼人。
我們一行人絲毫不敢大意,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的,生怕一個不留神就造成無法挽回的后果。天越來越黑,我們只得打著手電繼續(xù)往前走。
廖瑋牽著兩只狼狗,我也是端著槍,時刻準備著,萬一哪里鬧出個動靜先給他兩梭子再說。腦子里緊繃的神經(jīng),絲毫不敢懈怠。
走了沒多久,突然一個巨大的石頭橫在溝子中央,擋住了我們的去路。
“這石頭以前有嗎?不會是遇到鬼打墻了吧!”我咽了口口水,有些緊張的問道。
誰知廖瑋輕聲笑道:“你是緊張過度了吧,沒事兒,我記得上回好像是遇見了這么塊石頭。”
聽了他的話,我才不禁松了口氣??删驮谶@時候,突然一陣陰風吹來,吹的旁邊的樹枝都唰唰作響。就連牽著的狼狗也停住了腳步,不愿意繼續(xù)前行,不時還發(fā)出幾聲低吠。
就在這個時候,竟不知從何處飄來一陣女音,似乎在依依呀呀、嚶嚶燕燕的哼著古曲兒,那聲音極為空靈、尖銳。
我緊張到了極致,停下腳步仔細聽著。那小曲兒聲音像是從東面?zhèn)鱽?,一會兒又像是從南邊傳來。一會兒像是在前邊,一會兒又跑到后邊兒去了,根本就分不清聲音究竟從何處傳來。漸漸的我似乎聽出了魔怔,感覺四面八方都是那女人的聲音。
她似乎越哼越起勁兒,聲音越來越大。一會兒哼的歡快,一會兒哼的悲歡,聽的人心里直發(fā)怵。
“他奶奶的,叫喚的老子頭疼,讓你唱!”這時候,廖瑋聽的心里發(fā)了毛,竟然端起槍桿子隔空打了起來。
“嘭,嘭!”兩聲槍響過后,那女鬼的聲音果然戛然而止。
見狀廖瑋收了槍,冷哼一聲:“這下怕了吧!小爺不發(fā)威真當我是什么善茬兒。”
本以為會就此平息,可是他話音剛落,只是低吠的狼狗像似嗅到什么危險,猛地嚎叫了起來。原先空靈的歌聲居然變成了悲慘凄厲的笑聲。那笑聲忽遠忽近,遠的就像有人站在山崖上發(fā)笑,近的就似在你耳畔,聲音尖銳直達耳底。
漸漸的那聲音似乎還混雜了娃娃的哭聲,一時間哭聲和笑聲混在一起,瘆人詭異!聽得我頭皮發(fā)麻,后背陰冷。
顯然廖偉也被這聲音嚇得不輕,他再也不敢貿(mào)然開槍,我們倆背靠背的站著,端著槍雙腿都在發(fā)軟。
我爸站在一旁變了臉色,顯然他也沒見過這陣仗,雖然被嚇得不輕,但手里依舊緊緊端著油燈。倒是舅公和大伯臉上倒是沒什么變化,只是負手而立沉默不語。
看著如今的大伯讓我感覺到十分陌生,看樣子他果然是隱藏了身份,或許正如舅公所說大伯是村里那個隱藏的陰陽術士。不然平常人遇見這架勢,不可能如他一般臨危不亂。
狗越叫越兇猛,就跟發(fā)了狂一樣。一邊叫著還一邊亂竄,廖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拉住它們。
就在此時,廖偉在身后用胳膊碰了碰我的后背,聲音細如蚊蠅:“阿天……你看……看那大石頭上是不是站了個……人呀!”
他聲音十分緊張,充滿了恐懼,不像是在開玩笑。我急忙壓低聲音應他:“這大晚上的怎么可是會是人,一定是那些個不干凈的東西。”
“???”我明顯感覺的到他的身體都在顫抖。
我咽了口口水緩緩地側(cè)過身子,轉(zhuǎn)身就往那大石頭上看去。果不其然,一個穿著白色衣裳的女子就站在那石頭上方,披頭散發(fā)的。我又不敢故意拿手電去照她,也看不清楚臉。只是那恐怖凄慘的笑聲還在繼續(xù),莫非就是她搞的鬼?
這時候我突然隱隱覺得旁邊的樹上也有動靜,急忙扭頭看去,發(fā)現(xiàn)周圍的樹上也有人,只是他們都像是吊在樹上一般,只是垂在那里。
“該不會都是些吊死鬼吧!”顯然廖瑋也發(fā)現(xiàn)了,他急忙說道。
看樣子我們是被這些個鬼東西圍在這陰溝子里了,我打起精神仔細的留意著周圍的動靜,又看了看我爸,生怕一個不留神就出啥事兒。
不知啥時候,舅公也朝我靠了過來,一看見是他,我忙低聲問道:“舅公!這可咋整啊?”
“擒賊先擒王,看見石頭上那女鬼了么?她才是狠角色,這些個忽遠忽近的聲音就是她弄出來的蠱惑人心的。”舅公沉聲應道。
說完他又看了看我大伯,看他那樣子負手而立,儼然是不打算先出手的。
“也罷!待會兒我老漢就去同那女鬼過過招,你就抓準時機帶著你爸和那個渾小子快些過去,后頭這許多的斷頭鬼,到時候由不得他不出手。”舅公咬了咬牙,冷哼一聲對著我交代道。
沒辦法,我只得點點頭。見此舅公拿出一張符紙握在手里,就朝那巨石走去。
“我去,這老家伙沒事兒吧!那鬼東西沒先招惹我們,我們?nèi)フ腥撬缮栋。?rdquo;見狀,廖瑋急得直拍大腿。
眼看舅公和那女鬼隔著還有數(shù)米開外,他便袖手一揮那符紙就朝著女鬼飛馳而去。最后符紙化為一道利劍刺向女鬼,頓時那詭異的怪笑聲就戛然而止。顯然那女鬼也不是擺設,竟然徒手抓著符紙所化的利劍,一掌就劈成了兩半。
很快,一人一鬼就纏斗在了一起。舅公手里拿著一個碧綠銅鈴,和女鬼打的不可開交,如火如荼。
可是世事難料,那些原本掛在樹上的鬼居然落了下來,慢慢的朝我們逼近,我徒眼望去摸約有二三十個吊死鬼。
看著眼前的情況,那兩只大狼狗居然匍匐在地上發(fā)出了陣陣的哀嚎,我趕緊跑到我爸旁邊,端起了槍。
“廖瑋!”
看著越來越近的吊死鬼,再看看一旁依舊不愿意出手的大伯,我急的大叫一聲正準備開槍。
可就在這千鈞一發(fā)之際,我爸卻一把拉住了我,聲音顫抖的道:“阿……阿天……燈熄了!”
聞言,我猛然回頭一看,果然,他手上的油燈真的滅了!
難道,我媽已經(jīng)?我不敢多想!